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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选择与蜕变

第六章 选择与蜕变

充满静谧的夜晚里猎手纷纷离巢而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猎物,碰见肥羊就猎杀,碰见同为猎手的就争斗出一个胜负,胜者享有果实,败者一无所谓,在外面世界里或许大部分人都不会诞生出杀戮自己的同族的念头,即使它们看上去很弱小。但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界法则的体现,虽作为灵长类但也不过是属于自然界的一员罢了,即使经过上亿年改变了旧习性,但弱肉强食这个观念早已深入骨子里无法剔除,在这早已布置好的战场内除非受到了致命伤,不然被传出场外治疗后依旧还能生龙活虎,在这种受伤并不会致命的思维影响下,人的嗜血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激活。

某处建筑内,地面上斑驳的血迹和各种热武器造成的痕迹以及遗留下的弹壳与周围坍塌的支柱表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不远处的平台只见地面上躺着十几名新生,有男有女,不过所幸的是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伤,当然……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不算,因为根本就达不到致命的标准,只是单纯晕厥过去,随着倒地的失败者化成数据不断消失,这处战场内还剩下唯二站着的人,其中一人收起了手上沾染着血迹的匕首如优雅的贵公子般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沾染了血渍的手后望向一同站着的女性。

“我们的积分已经上升到多少名了?妮奈。”

名为妮奈的女子似是在确认着什么信息,不一会后便给出了答案。

“99、100。”

“第99名和第100名吗……看来还是不够快呢。”男子喃喃自语。

“走吧,去寻找下一个地点。”

随着两人脚步声的起落,较为空旷的建筑内再无一人。

……

……

“琉琉琉,你有没有发现,吃下这批肥羊后我们的积分涨得很快欸!这样的话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入学了!”语气中充斥着强烈的兴奋。

此时一脸疲惫坐于草地的卡妲莉通过联络中庭的数据库来查看着己方的名次与所得积分,只见己方的名次与所得积分直接从中游一举突破到了上游,不免吃了一惊,但转头一想已经排位已经靠前可以正式入学后身上的疲惫被一扫而空,突然觉得自己的战斗也是有价值有回报的。

“我看看啊,顺位第166位和168位……按照一般学生的标准的话,这个名次已经很不错了。”琉用平淡的语气叙述着。

“原来琉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就……”正当卡妲莉兴奋的以为琉也存在着同样的心思时琉的一番话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琉看向卡妲莉道:“你是想在这里直接退出吗?”

卡妲莉面带微笑的表情一时之间停滞了下来,强挤出一丝微笑勉强道:“哪……哪有,我并没有想过要退出啊。”原本一口流利的语言在此时表现得结结巴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有问题。

“是吗?”琉确认般的点点头后便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徒留卡妲莉在一旁。

看见琉如此的卡妲莉双膝合拢立起拿手环抱着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检查完毕的琉回过头看了看卡妲莉沉默不语的样子琉仿佛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继续道:“现在退出的话的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已经排名靠位这么前了,与其接下来会被别人给击败所得的积分拱手让人,还不如在取得一个更好的名次后自己主动放弃,你的意思是这样吧?”

卡妲莉依旧沉默不语。

琉直视向卡妲莉:“我并没有说过你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只要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放弃也是有价值的,甚至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因为我的感受在你认真的选择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的。”

“我……”

卡妲莉听见琉如此说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琉先一步打断。

“你是觉得很过意不去吗?明明是同属小队成员你却选择了在这个时候逃跑。”

当琉说出了卡妲莉的心里话后卡妲莉便显得更加的沉默,最后还是琉先一步开口。

“很难受吧?这种感觉。”

并没有理会一旁的卡妲莉,琉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你能够难受说明是好事,至少你的内心里还保留着一些东西,而当你的内心对这些事情毫无波动的时候,你或许就已经不再是你了。”

如此说着的琉从斗篷内拿出干粮与水便抛向卡妲莉。

“饿了吧,吃点东西如何。”

当确认卡妲莉接过自己抛过去的水和干粮后便又开始了述说。

“逃避并不是什么罪过,只要是人总会有逃避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人,在当初我认识的人里面是最胆小怕事的,而在执行某一项计划的时候胆小怕事的它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眼前,当然,最后他自己也死了。”

刚接过食物与水的卡妲莉刚把食物吃下去,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差点没被噎死,赶忙拿起旁边的水往口里灌,经过片刻后得到了喘息。

“当时我们也觉得很诧异,它是当时我认识的人之中最胆小的,一般来说胆小的人都会明哲保身,它自己也不是没有能力离开,怎么会死了呢?”

“我们最后听从计划里的幸存者讲述后我们才明白,是它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剩下人活着的机会,听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琉看向卡妲莉等着她的答案。

听完琉所说后卡妲莉拷问着自己的内心,内心开始波澜了起来。

「我……真的能……做到吗……我……真的能……战胜接下来的人吗……」

「如果接下来失败的话我或许会无法入学,失败的话我或许就要回到家族去当一个任人摆布的政治筹码」

「现在保持着充足的积分来入学这样既能安稳的度过这几年,或许在这几年内能够找到摆脱成为筹码的方法不是吗?现在退出的话不是已经达到我的目的了吗?」

……

「可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你是单纯的为了不成为政治牺牲品才来这里的吗?」

「你难道只是单单为了逃避所以才来这里的吗?」

「你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

「或许……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或许……我无法战胜接下来要面对的人」

「但……至少这一刻我是自由的!!!」

「我!我想要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当内心呐喊出自己所想后,睁开眼睛的卡妲莉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如果说之前是坚固中带着脆弱的话,现在则是显得刚强,从身到心的方面。

“你说的……或许有点明白了……”

卡妲莉正视向琉回答道。

“不,你现在还是不明白。”看见卡妲莉如此说的琉摇了摇头:“当在你心中的天平两边的砝码都同样重的同时你才会明白,才会明白我所说的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

此时的琉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至少现在的你是往强者的阶段迈出了你所想的第一步,明不明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所想罢了,如何?吃饱有力气了吗?接下来该继续找抱团的猎物了。”

卡妲莉也流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笑意。

“早就准备好了。”

于此入学前夜,少女如盛开花朵般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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